作家名單
K藝術空間
凝瀞 • 香港 黃孝逵水墨藝術展
展出日期: 2022年7月21日至10月23日
藝術家: 黃孝逵
藝評作家: 胡禧怡
凝瀞 • 香港 黃孝逵水墨藝術展
「不論你用什麼手法,前衞、傳統或西方手法都好,我覺得最重要的是要表達到時代的風貌。」 ─黃孝逵
兩年來新冠肺炎疫情壟罩,香港瀰漫著一股不安與緊張。今年夏天Artspace K舉辦「凝瀞 • 香港」特展,邀請知名當代藝術家黃孝逵,展出香港城市景觀及自然風貌為主題的水墨作品,期盼透過他的作品能找回寧靜與祥和的感受。
黃孝逵的創作有傳統水墨的特質,又蘊含著西方現代的審美與形式,筆墨運轉著重於黑白虛實,強調光和色的表達,把水墨渲染發揮至極致,形成個人的創作風格。他把對香港面貌的觀察藉水墨呈現,將香港獨有的特色保留下來。
藝評作家 – 胡禧怡
(由HKAGA暑期計劃2022公開招募)
胡禧怡是一位香港文化工作者和作家。她的作品探索以示團結的網絡、存在於虛擬和在地空間的流行媒體及城郊想像。作品曾刊於《Sine Theta Magazine》、《the Liminal Review》、《Rulerless》和《Fringe of Colour》等文化和文學刊物。
詳情請參閱畫廊官方網站。
K藝術空間
凝瀞 • 香港 黃孝逵水墨藝術展
展出日期: 2022年7月21日至10月23日
藝術家: 黃孝逵
藝評作家: 胡禧怡
藝評文章 – 請參閱英文版網站
漢雅軒
Nothin’ Like the Taste of Print
An Exhibition of Works by 21 Hong Kong Printmakers
展出日期: 2022年6月18日至8月27日
藝術家: Artists: Michelle Fung, Jay Lau, Li Ning, Chivas Leung, Nicolas Ho, Justin Larkin, Erika Shiba, Kylie Chung, AnGee Chan, David Jasper Wong, Vincent Wong, Marion Decroocq, Aki Sung Oi Yau, Glary Wu, Jeannie Wong, Lau Hong Lam, Lam Lok San, Chan Yi Ting, Glo Chan, Yue Yuen Yu and Cheung Tsz Ki
藝評作家: Jacky Wong
(由HKAGA暑期計劃2022公開招募)
詳情請參閱畫廊官方網站。
內容請參考英文版網頁
漢雅軒
Nothin’ Like the Taste of Print
An Exhibition of Works by 21 Hong Kong Printmakers
展出日期: 2022年6月18日至8月27日
藝術家: Artists: Michelle Fung, Jay Lau, Li Ning, Chivas Leung, Nicolas Ho, Justin Larkin, Erika Shiba, Kylie Chung, AnGee Chan, David Jasper Wong, Vincent Wong, Marion Decroocq, Aki Sung Oi Yau, Glary Wu, Jeannie Wong, Lau Hong Lam, Lam Lok San, Chan Yi Ting, Glo Chan, Yue Yuen Yu and Cheung Tsz Ki
藝評作家: Jacky Wong
藝評文章
丹尼迪明香港畫廊
野蠻與馴化
展出日期: 2022年6月11日至9月3日
藝術家: Jessie Edelman, L , Natalie Lo Lai Lai, Dana Sherwood, Greer Howland Smith, Paula Wilson
藝評作家: Harmony Chan, 胡禧怡
野蠻與馴化
隨著人類從越來越多的角度發現自己深陷在對地球的極端影響下,我們與自然之間的關係也從而變得越來越尖銳。儘管在現在這個時期我們所能想像到的負面影響已經包含但不局限於全球變暖等人為因素,但是人類這個集體對於大自然神奇而又野蠻強勁自愈能力的依賴,就像我們對藝術的渴望一樣強烈。丹尼迪明香港畫廊攜手六位藝術家舉辦本次展覽《野蠻與馴化》,通過這些藝術家的作品觀察自然、並嘗試摸索人類與自然世界互動的新途徑。
藝評作家 – Harmony Chan
(由HKAGA暑期計劃2022公開招募)
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主修文化管理並副修藝術,畢業後遊走不同文化機構工作。正職之外,她擔任了七年藝術導賞員,深信藝術導賞不單單是一種消閒義工活動,而是一份專業。導賞為大家提供詮釋、討論和交流的平台正正是本地藝術生態缺乏的重要一環。疫情之下,她開始藝術書寫,嘗試把討論平台移師至文字上,繼續連結藝術家和觀眾。曾參與香港視覺藝術評論培育計劃,文章曾載於立場新聞、1a 空間和映畫手民。
藝評作家 – 胡禧怡
(由HKAGA暑期計劃2022公開招募)
胡禧怡是一位香港文化工作者和作家。她的作品探索以示團結的網絡、存在於虛擬和在地空間的流行媒體及城郊想像。作品曾刊於《Sine Theta Magazine》、《the Liminal Review》、《Rulerless》和《Fringe of Colour》等文化和文學刊物。
從觀看到相信——人類的自我馴化
Harmony Chan
談展覽「野蠻與馴化」
兩年前的冬天,疫症開始在各地蔓延,全球人類活動都幾乎暫停。有趣地,正當人們鬰鬱寡歡待在家中,自然環境竟然開始自癒。於是我們開始反思,有沒有可能,並不是人類被病毒侵襲,而相反,野蠻的人類才是地球的病毒,我們才是被需要被馴化的一方。千百年來,人類從觀察、探索、研究,一步步摸索我們與大自然的拉扯和關係。
觀看、紀錄,是我們探索自然的第一步。最初的風景畫亦是以紀錄人與自然的馴化過程為主。Jessie Edelman的作品雖說是風景畫,但實際上自然景色在畫面比例佔極少部分,大概只有五分一。不同於傳統的風景畫,Edelman 沒有仔細著墨於風景細節之上,而只是以三組色系:遠景的藍綠調、中景的明亮黃紅調,和近景的暗黃藍調,作為空間的分界,以粗礦的筆觸大致交代景物。畫面更多部份落在人物風景之上,描繪一個半躺的女人從室內看另一女人在寫生。因為大部分的細節都被刻意抹去,反而令「看」這個動作在作品中至為突出。觀眾在看——藝術家看——一個半躺的女人看——另一個女人觀察大自然。藝術家甚至為畫面加上帶顏色的外框,特意把畫面扁平化地框起來,彷如在看照片一樣,令觀眾對自己的「觀看」行為更有意識。當我們意識到自己「看」的動作,隨之而來的就是會發現「看」從來都是主觀的、選擇性的。不單是Edelman 對畫面上的篩選,連畫中正在寫生的女人似乎也不是在看眼前的風景。
Paula Wilson 的《Catching the Night》延續了對這種對「觀看」的討論。這次的動作更為明顯:觀眾看到某個人以手機拍攝夜幕下的女人和飛蛾。儘管藝術家想呈現科技的進步幫助人類窺探自然,畫面的比重卻讓人不由得把視線落在手機螢幕之外:鏡頭放大了飛蛾斑爛的花紋,卻完全沒有看見人如何拉起了一片水,打上燈光,讓飛蛾撲向光源,溺死在水上。女人拉起一片水,動作之大讓人無法忽視。人們從作畫到拍照;由肉眼觀察到以各種萬像素的鏡頭拍攝,科技愈來愈精進,影像所呈現的的細節愈來愈多,可是視線也愈來愈聚焦,角度愈來愈窄,人們開始只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事物。這個意象雖然有點魔幻,但卻又是硬梆梆的現實。科技、網路、傳媒讓現代生活愈發趨向以管窺豹的狀態,人們安於同溫層之中。並不是愈來愈難看見事情的全貌,只是我們愈來愈少意慾去尋找視線以外的東西。
前面兩件作品主要討論人們如何觀察和記錄自然,尤如展覧的「起」和「承」,勞麗麗的錄像作品可以說是展題的「轉」。她看人類的漁業活動如何直接介入自然環境。漁業改變自然環境,卻同時反映人類對自然生態的仰賴,大刺刺地把人類和自然之間野蠻與馴化的角力呈上枱面。其中兩個片段讓人印象深刻。一是鏡頭在高空俯瞰魚塘,不同顏色的魚塘一格格有序地排列。字幕出現兩人的對話:
「你看到什麼?」
『黃綠、褐綠、油綠 就是 養魚的好水。黃褐、紅褐、綠褐 微物浮游』
「你看到微生物嗎?」『看到!』「真厲害!」『騙你的』
『怎會看得見 不過是經驗 祖先的經驗』
這是一段非常有趣的對話。當然,今時今日以顯微鏡放大,的確可以看見微生物。可是在缺乏科技的幫助下,我們仍然會說我們「看見」一些東西。不是理性地看見,而更像是「我相信我是看見的」,因為經驗,我知道這是真實存在的,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這種想法把人類觀察自然的主觀性又再推進了一步。不單單是主觀地選擇觀看的焦點,而漸漸地從主觀看見,到主觀地相信自己看見,再到主觀地相信。
作品進一步討論到西藏的飲食信仰。西藏大部分地方的人也不殺生,可是唯獨梭巴村的人吃魚。這種飲食文化來自民間傳說,拉薩河中長了翅膀的魚多得滿天飛,令地上晝夜不分,生靈塗炭。佛祖令當地的漁夫把魚抓起來吃掉的。 沒有現世的人看見過佛祖,也沒有人看見當時的狀況。信仰大多來自這種口耳相傳的故事。理性點推論,很有可能是因為高原既不適合農業發展,地理不便之下貿易亦不容易,人們才逼著得放棄不殺生的信仰,以漁業為生。以傳說之名,令一切聽起來更合理。世界上很多信仰都是源於要適應殘酷大自然生存法則而衍生的。建立信仰和傳說,人們開始不再只是在觀看上主觀,連相信也變得主觀。我們相信我們想要信的東西。
也許傳統宗教較容易讓人信服,那新紀元(New Age)呢?巫術呢?鍊金術呢?你信嗎?藝術家L的作品彷佛在挑戰觀眾對於相信的想法。L 是鍊金術士,擅長為作品下咒和加入神秘力量。作品《Spell to dissolve the singularity and enlighten all humans》把各種現代化的金屬或生活用品放入玻璃器皿中,像醃漬或製藥般泡在液體中,錯落有致地吊在空中。我們看不見,但作品真的有咒語嗎?古人把自然生物或草藥放入玻璃皿鍊製,試圖練取其中的精華或者力量。如今玻璃瓶中放著各種生活用品、電線、燈泡,甚至是調味包,我們試圖從中獲得什麼呢?我們其實在相信什麼?
人類和自然的千古拉鋸會一直上演下去。每當我們嘗試挑戰自然,自然總是會以另一種方式把我們吞噬,許是病毒,許是自然災害。我會說,一半是大自然把我們馴化,另一半其實是人類的自我馴化。人類為了生存而不斷調適,我們時而掩耳盜鈴,時而創造信仰,看見想看見的,相信想相信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在橫蠻的大自然中活下去。
觀眾在拍作品中的人拍攝。此時的我又會錯過鏡頭外的什麼?
丹尼迪明香港畫廊
野蠻與馴化
展出日期: 2022年6月11日至9月3日
藝術家: Jessie Edelman, L , Natalie Lo Lai Lai, Dana Sherwood, Greer Howland Smith, Paula Wilson
藝評作家: Harmony Chan, 胡禧怡
藝評文章
Rossi & Rossi
A Collection in Two Acts
展出日期: 2022年7月16日至9月16日
由萬豐策展 | Yuri van der Leest的個人收藏
藝評作家: Harmony Chan
《A Collection in Two Acts》
《A Collection in Two Acts》於7月16日至9月16日在香港Rossi & Rossi舉行,由萬豐策展,以Yuri van der Leest的個人收藏呈現兩種典型的收藏者形象:一種諸如博物館與檔案庫的機構,將藝術品置於藝術史的脈絡中,像檔案一樣管理;而另一種收藏則是私人的,藉藝術品貯藏自己的記憶與經驗。透過「critical fabulation」的敘述手法,兩種截然不同的收藏實踐並置在同一展覽內,探問藝術制度的結構與權力。
藝評作家 – Harmony Chan
(由HKAGA暑期計劃2022公開招募)
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主修文化管理並副修藝術,畢業後遊走不同文化機構工作。正職之外,她擔任了七年藝術導賞員,深信藝術導賞不單單是一種消閒義工活動,而是一份專業。導賞為大家提供詮釋、討論和交流的平台正正是本地藝術生態缺乏的重要一環。疫情之下,她開始藝術書寫,嘗試把討論平台移師至文字上,繼續連結藝術家和觀眾。曾參與香港視覺藝術評論培育計劃,文章曾載於立場新聞、1a 空間和映畫手民。
從機構展覽篡奪機構話語權
Harmony Chan
Rossi & Rossi Gallery 在7月開始了《一份收藏,兩幕展演》(A Collection in Two Acts)的展覽,這是個既抽離又沈浸的展覽。觀眾難以一般的觀展方式進入是次展覽。對於大多數高度依賴文字的香港觀眾來說,展覧前半還勉強有小量的文字描述可以依靠,可是後半部份以家居陳設方式展示,更讓人頓失依靠。在缺乏顯眼的主題和淺顯的策展主線,這自然是一個讓人迷失的展覽。並不是展覧不好,只是說白了,其實就是這不是是次展覽的「正確打開方式」。《一份收藏,兩幕展演》並非用以觀賞作品,也不是一個以感性、感官主導的展覽。作品在這裡不是作為作品,而更像是策展的材料,塑成兩幕展演。與其說是展覽,倒不如理解成兩幕未有演員的劇場佈景,或是兩組沉浸裝置作品更貼切。
第一幕,是白盒子。作品依創作年份依次掛在牆上,白牆白燈白天花,配上一旁小塊的資料卡,一如城中大大小小的畫廊展覧,以標準的方式陳設。每件作品都有自己的空間,可以獨立地欣賞。展場中的作品大多都是香港非常有名的藝術家,作品有一定的觀賞性,但很容易就會發現作品與作品之間、藝術家之間也不甚關聯,勉強能說是共同的,可能就是部分作品都是香港風景相關的作品。這部分的策展方向不算明顯,依創作年份擺放勉強可以看到創作主流受到社會影響, 在19年之後多了關於隔離、在家的主題。收藏家的角色在此並不明顯。
循窄長的小巷可以繞過中庭到展場的另一邊。第二幕仿如家居陳設,在昏黃的燈光下有張舒適的沙發,沙發前在小茶几和投影。作品圍繞在四邊的牆上,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各種不同類型的作品,顯得有點雜亂無章。凌亂之中,作品其實是以購入的時間排序,由左至右。這樣的擺放邏輯無意之中透露了收藏家的購藏歷程和喜好,由一開始他對於香港的想像停留在《Elephants in Hong Kong》的那種稠密而擠逼的畫面,到後期收藏反送中相關的《Gaze》,同樣是對香港的理解,但顯然在這裡住久了,Yuri對這座城的理解變得更深入而柔軟。這一部份的展廳有意營造如收藏家自家客廳的氣氛,溫馨,同時略帶生活感。成熟的作品中偶爾夾雜了一兩幅自家小貓的畫像,亦有由Yuri 母親所畫的風景畫。展場的小茶几確是來自收藏家Yuri 的家。環顧四周,隨處可以發現各種生活小物:寫著YepYep的洗碗海綿、奈良美智圖案的膠布。沉浸在溫馨居家氛圍之中,讓人不禁想像,也許這個收藏家是個非常愛家的人,與家人親近,同時充滿童趣。諸如此類的小細節佈滿展場,堆砌著眾人對收藏家的想像。
再看兩個不同展區對收藏檔案的展示方式亦見心思。策展人特意邀請了藝術家和收藏家分別對是次展出的作品撰文,用以補充收藏和策展的主體敍述。白盒子中,主要是每個藝術家對作品的創作自白,資料以正式的文件夾夾住,一份份排放在冰冷的不鏽鋼檔案架之上,像極即將要推入手術室的重要文件。另一方面,居家部分亦有類似的補充資料,邀請了收藏家寫關於自己的藏品。Yuri 顯然寫得比較隨性,各種內容都有。有關於他對該作品的想法,也有關於他如何認識某一些藝術家的敘述。這部份的資料棄用了文件夾的展示方式,以剪貼簿的形式呈現,讓人聯想起紀念冊或相簿。
這個展覽有趣的地方正正在於觀眾必須沉浸,才能抽離。意思是說,觀者必須接受在整個展覽虛構出來的兩個展中展,並沉浸在其中,閱讀各種細節,才能同時抽離地意識到,展覽嘗試以此模擬的藝術展覽的生成,由收藏的一方到置於機構展出,反思展覽的敍事權力。有意識的重現,為觀者與藝術系統拉開了距離,留下了思考的空間。正如著名行為藝術家謝德慶所說:主體可以透過刻意與經證的方式,具實重現那些束縛它的力量,藉此體驗、理解,最後篡奪這些力量。
兩個二元展示的展覽空間,不斷在各種小細節中展現白盒子內外的兩種呈現方式。縱使知道這個收藏家的面貌是虛構的、是刻意堆砌出來予人想像的,它仍然是充滿著細節和血肉。居家的部份愈是充滿個性,就愈是突顯出白盒子刻意抹去收藏家的個人特色。當然,這並不是白盒子的錯。 白盒子的設計原意就是為了抹去環境影響,讓觀眾集中在作品本身。但我們必須意識到這種缺失。收藏不單是一種消費行為,亦反映了一個人的喜好和心路歷程,就如Yuri的購藏反映了他對一個地方的理解。但從一個私人領域轉移到公開的空間作展覽,個體聲音在機構展覽中完全被蓋過。就正如即便博物館的展廳以收藏家命名,我們亦難以從中一窺收藏家的想法。當觀者意識到這點,就會發現,而且這不是唯一消失的個體聲音,收藏家、藝術家,乃至觀眾的個體聲音都非常容易在整個生態系統中被忽略。
這也是為什麼策展人特意邀請藝術家和收藏家以文字的方式補充敍述,試圖豐富敍述,為其增加面向。但這是個無止境的循環。一但你選擇加入某種聲音,有選擇就有捨棄;你又會發現另外一種聲音的缺失;然後補上;然後發現另一種缺失,循環不止。展覽無法還原整個世界的聲音,因為策展、存檔本身就是一種選擇和聚焦。即使知道個人聲音最後都會成為世界大敘述之中的一個小碎片,策展人萬豐仍然相信,小個體發出自己的聲音是重要的。在面對現實不斷補充和缺失的悖論,重點並不是把論述變得完整 ,而是時刻意識到藝術系統中個體聲音被掩蓋的常態。這才能如謝德慶所說,理解,然後篡奪。篡奪機構所主導的敘事權力,保持論敍的多元性。